平日下午的餐酒館和晚上相比少了份熱鬧，丹尼爾嘗試沉浸於背景輕鬆的音樂中，但挖起蛋糕塞進嘴裡的動作稍嫌粗暴，而且還猛灌啤酒，兩者完全不相融的配搭在他味蕾上呈現冰與火的柔潤甜膩和清爽的苦味。

「我被甩了。」

他總算說了見面後的第三句話，前兩句是先前的點餐，威廉毫不意外看向他問：「怎麼了嗎兄弟？」

「我在交友軟體上成功配對了一個女生，聊起來感覺還不錯，我想差不多可以約出來見面了。」

威廉聽著丹尼爾用頹喪的語氣娓娓道來，他的「覺得」和「我想」應該跟那個女生的不一樣吧，處男就是愛幻想，但還是「嗯哼」的應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然後她前天給我看一間咖啡廳，就是女人都喜歡的那種很花巧的咖啡廳。」他一邊說一邊翻出那間咖啡廳給威廉看，光從店門的裝飾看來已經充滿少女氣息，推薦的餐點都很適合打卡。

「她問我這裡漂亮嗎？我答漂亮啊，很適合妳去自拍，她就沒再回我。」

聽到這裡，威廉忍不住爆笑出來，丹尼爾還是一臉疑惑的問：「我說錯什麼了？」

「我問你一個簡單的選擇題，讓你馬上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兄弟。」威廉拍拍對方的肩笑著說：「你是白癡嗎？Yes or No。」

「FUCK YOU！」丹尼爾馬上拍開他的手，「我很認真在問你！」

威廉繼續大笑著說：「我也很認真在問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

「人家都主動開口，你還叫人去白拍，你不是白癡誰是。」

「噢幹。」直男總算意識到問題點，他的最大缺點就是沒有浪漫細胞，丹尼爾懊惱的抱著頭。

威廉給了他幾秒反省的時間，喝了一口啤酒又說：「我再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

「不。」

剛才的對話已經讓丹尼爾知道威廉一定又想說無聊的事情，他叉起最後一口蛋糕塞進嘴裡並直截了當的拒絕，威廉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繼續問：「你喜歡柏格嗎？我指愛情上的。」

「——咳！」險些被蛋糕噎死。丹尼爾用力拍拍胸口，將剩下半杯的啤酒一飲而盡，成功吞下還沒嚼完的蛋糕後，用見到外星人的驚愕表情看著他若無其事的兄弟，「你他媽在亂說什麼？」

「你喜歡溫柔的人，而你願意為柏格付出，他是你最理想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