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格和橘貓一起趴在地面上，前一刻還在抱怨丹尼爾的取名品味，現在已經親暱的呼喚著Orange，喜歡黏人的貓咪晃了晃尾巴，任由金髮男子輕捏細小又柔軟的肉掌。

「牠們會到外面玩嗎？」

柏格向坐在沙發上的丹尼爾問道，墨綠的眼睛斜睨向好友，眼前隨即浮現出那張照片的幻影，他趕緊移開視線。

「會。」

聞言，柏格撐起身來，越過沙發看了一眼純白的窗外又趴回絨毛地毯上，自然得彷彿他也是住在這個家裡的一隻貓咪。

「那我可以編掌套給牠們戴嗎？就這樣出去的話手腳都很冰吧？」

「不行，貓咪的肉掌佈滿神經很敏感，牠們需要利用肉掌和爪子來確認四周的刺激，所以不能戴。」丹尼爾難得義正辭嚴的說明，他瞄向柏格，發現藍色眼眸正看著自己，這莫名其妙地令他有種罪惡感。

「丹果然很懂貓咪的事啊。」

「這是常識。」他盡量用平靜的語氣答，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做了甚麼虧心事，儘管只要不說出來的話對方根本不會察覺。

「那我可以編毛衣嗎？」

丹尼爾想了一下後點點頭，雖然給貓咪穿衣服也是不必要的，但沒法一直拒絕對方的好意，只在外面玩時穿的話沒甚麼問題。

「好。」

柏格忍不住揚起微笑，伸手揉撫著橘貓的頭，高興的反應好像他才是收禮的那個人，丹尼爾將視線放回自己的手機上。

過了兩個星期，柏格又登門拜訪，他從紙袋裡拿出兩件小小的毛衣，他如約做了貓咪的衣服，還特地用了聖誕節的醒目配色。丹尼爾笑著接過毛衣，幫兩隻毛毛團都穿上第一件衣服。

「反正也是，今天一起去外面玩吧。」丹尼爾看著貓咪抖了抖身體，還有點不習慣身上的衣服，步姿有點奇怪的晃頭晃腦，他忍不住笑了出聲，一邊拿出手機拍下短短的影片。

「這樣的話⋯⋯」柏格從袋子裡再拿出了黑色主調的毛線織品遞給丹尼爾，「你也得有新的圍巾和手套。」

剛按下停止錄影的丹尼爾錯愕的睜圓雙眼，柏格接著解釋。

「上次你在車上不是說想要圍巾和手套嗎？我說我可以做給你，你答應了，所以這段時間我都在編，問貓咪能不能穿衣服也是想著一起送禮物⋯⋯」柏格說著先前的事，漸漸感到有點不好意思，見丹尼爾整個人愣住了，他有些緊張的問：「抱歉，還是說你已經買了——」